1)第三零三章 还没有真正撕破脸?_乱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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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祥一怔,他虽然猜得出来,这个“弟妹”是谁,还是禁不住问了句:“七福晋?”

  “嗯。”

  恭王点了点头,然后,抬起头来,眯起了眼睛,同时,双手交握,轻轻搓动。

  他的神情,依旧平静,可是,这些细微的肢体动作,清清楚楚的表明,他的内心,有着极大的烦难。

  醇王福晋登门,虽然意外,但也在情理之中,来意为何,更是不问可知,可是――

  醇王矫诏造逆,铁证如山,本人亦不能辨一词,其所作所为,叫人就算有心为他求情,也不晓得,该如何开口?

  文祥反对黜神机营“出旗”,以为处罚过甚,以一对四,依旧择善固执,这是因为,一方面,神机营毕竟“反迹未彰”,另一方面,神机营人员,有“出首”之举――这就可以算是“反正”了,因此,神机营卷入此案,可说是受了醇王之累,平心而论,有可原宥之处。

  但是,至始至终,文祥没有为醇王求过一个字的情――并非他连一句好话也不想为醇王说,而是根本无从措手。

  可恭王不同,他和醇王,是同胞兄弟,不论醇王造了多大的孽,恭王如果不出面为醇王说情,他都不能免于外界“无情无义”之讥。

  如果恭王出面为醇王说情,首先,他会遇到和文祥同样的问题――无从措手。矫诏是真的――还矫了不止一道的诏!阴谋称兵造乱,也是真的――矫诏上写的清清楚楚呢!这样子的罪行,如果还不置之典刑,《大清律》神马的,就可以拿去做擦屁股纸了!

  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的名目,也用不了――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,不及枭獍,谋反造逆,逢赦不赦,是不能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的。

  其次,也是更重要的,恭王身处嫌疑之地,他自个儿本就是当政者重点防范的目标,可着劲儿的韬光养晦,犹嫌不足,还跳出来趟这个浑水?这个“浑水”,可不是恭王当年的“贪墨、骄盈、揽权、徇私”,而是“矫诏、造逆”――这个浑水,实在是太浑了!

  如果恭王出面为醇王说情,一定会招致“上头”严重的猜疑,到时候,非但醇王救不下来,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,这种注定赔本的生意,做得来吗?

  可是,如果恭王由始至终,一默无言,又如何免于天下人“无情无义”之讥呢?

  文祥晓得恭王这个人的,重情重义,爱惜羽毛――仔细想想,真是替他作难!

  别的先不说,眼下醇王福晋这一关,又该怎么过呢?

  唉!

  文祥开口了,神情、声音,都十分难过:“想来想去,这个事情,还是……要怪我。”

  恭王微愕,停止了手上的动作,看向文祥。

  “当初会议神机营去留,”文祥说道,“如果我不是那么固执,坚持不可黜神机营‘出旗’,或许……能够救七爷一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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