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去。
等入座，生蚝和沙拉已经先上，李言北喊了侍应生来，“再来一瓶霞多丽干白，谢谢。”
王朵忙问：“言北，别喝酒。Peter还开车呢。”
“你不也喜欢喝吗？”李言北勾唇淡笑，又对Peter道，“车留在这里，明天找时间来取，一会儿让餐厅约个车送我们回去。Peter你意下如何？”
Peter夸张地摊手耸肩：“哦我的老伙计，我有什么可反对的，海鲜大餐和葡萄酒可是绝配！”
“神经兮兮的！”王朵轻轻地笑骂一句。
等这一顿结束，李言北又喊来餐厅经理问清楚是否可以给小费，于是给那位Judy留下六百元小费，并请经理等他们走后再告诉Judy。
王朵万分不解：“你今天怎么回事？跟钱过不去？”
李言北抢在餐厅门童的前头，戏剧化地帮他们俩推开厚重的玻璃门，迎着广场清透的夜风道：“别人让你开心，你就要回馈。”
“别人要是让你不开心呢？”
李言北看一眼Peter，两人同时笑着道：“踢他的屁股！”
“……”王朵服了，“你俩都喝多了吧。”
餐厅预约的车就在前面，门童打开后座，而李言北则自己进了副驾驶，嘴里哼不着调的歌。
等车子开出去，后座的王朵挨着Peter，她喝了一杯葡萄酒，晕陶陶地在跟Peter说话，有一句没一句。
Peter向来温和，一句一句特别仔细地应和她。
其实王朵没醉，Peter也没醉，大家都在某种秘而不宣的气氛中，谁也没有打破。
李言北听着他们轻声细语，他想起之前他总和蒋寒城坐在车里，蒋寒城大部分时候也挺温柔的……
哎不对，怎么又想到蒋寒城去了呢！
李言北想，也许以后这辈子也不会得他温柔以待了吧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，蒋寒城没多久就出现了。
非但如此，叫人大跌眼镜的是，蒋寒城的出现方式实在是太特别。
在那封声明与电话过后的十余天，李言北从王朵口中得知，经过长达八个月的谈判拉锯，在近期第三轮谈判后，橙星被蒋寒城顺利并购。
他当时在片场，整个人都惊呆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以后咱们都给蒋寒城打工了？”
“说这么迂回？是你以后每赚一分钱，要分一半给蒋老板。”
等反应过来，李言北又抬手打断王朵：“等一下——等一下——”
他脑子快速转着，八个月……也就是从上半年年初，他就在准备回来了吗？
三十岁的男人，既深谋远虑，又小心翼翼，这两者从不矛盾……
李言北低眸，太阳穴又酸又胀，一阵风过，他只觉得得找一处地方，好好冷静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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